无题_39_重生后她被撬了墙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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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_39

  来人由两位皇子领头,加上陪同的官员,以及宫女太监仪仗守卫,浩浩荡荡有近千人,一下就把书院所在的山脚挤了个水泄不通,仅仅上到书院的就有两百余人,甲卫将书院里的重要道路一一戒严,令整个书院的气氛为之一凝。

  这声势不像来切磋,反倒像是来示威的。

  傅欢颜对两位皇子的印象都不佳,上回见过的二皇子乃贵妃所出,也是当今皇帝唯二的皇子。许是太过娇宠溺爱,这位二皇子别的本事没有,骄奢淫逸倒是学了个通透,如今年纪小有些方面还看不出,将来则会变本加厉,成为整个京城里最令人头疼的人物。

  至于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,表面瞧着的确斯文儒雅,性情敦厚礼贤下士,才德上也没有令人诟病的地方,加上有个不成器的二弟做配,他的储君之位稳稳当当,只要皇宫里没有新的皇子诞生,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。

  许是抱着这样的念头,太子给人以宽厚仁慈的感觉,让大臣和百姓们都以为,将来会有一位仁慈爱民的好皇帝。

  傅欢颜初时也这么以为,直到这位太子露出了寡廉鲜耻的一面……

  当然,如今的太子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儿,圆圆的脸蛋,饱满的天庭,加上一双浓眉大眼,和当今的皇帝有七八成像;反观二皇子,眉眼细长,颧骨分明,更像是随了贵妃的相貌。大约也是这一点,使得皇帝更喜爱大皇子,在他六岁那年便将他封为了太子。

  而他们这回过来,名为切磋,实则是想向书院耀武扬威。

  一方是科考刚选出来的才子,另一方是尚未出师的学子,若由后者提出较量倒也不失为一桩雅事,反过来则让人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。

  事实上,长山书院虽然设在皇城近郊,却是一处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存在,它成立的一百多年间,出了不少的名臣将相,以及声名远播的一方的名士,然而这些人并非出自云夏一方疆土,他们有的来自邻国,也有从番邦过来求学。

  换言之,长山书院不仅给朝廷培养了人才,也教出了不少的对手。当年敌我两国交战,便出现过双方大将临阵举杯之事,两人曾是秉烛共读的同窗好友,彼时各为其主互博性命,便先割袍断义再行厮杀。

  后来云夏侥幸险胜,那大将被皇帝找了个由头发落,而长山书院也被勒令不得接收云夏之外的学子。从那之后书院就从他处搬到了皇城近郊,以接受皇帝的监督。

  这回的切磋便是一个幌子,实际是皇帝派人来查看书院的情况,这回书院的学子没有一人高中,来人正好可以趁机奚落一番。

  …………

  比试的场地早就布置妥当,双方要比试的内容分为诗词歌赋以及书法。参加科考的学子必然要精通这几样才能脱颖而出,而书院的学生涉猎的东西更多更广,相较而言完全专注于这几样的人并不多,较量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。

  三轮比试过后,书院只得了一平,理所当然地败给了那些才子,也就相当于输给了皇帝。

  才子们洋洋得意,两位皇子也志得意满,原本到了这时,书院再说上几句恭维话,对方此行的目的达到,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
  谁知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,昂首挺胸地开口说:“考量才学不能只通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不可或缺,而有道是‘武能□□,文能治国’,文已经比过,武还没比过呢!”

  说话的是个眉目俊秀的白衣学子,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,话语间却显得十分老成,而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的相貌,竟是比一般女子还要柔美几分。

  这话一出口,连书院的夫子都不禁皱眉,他们只想将两尊大佛送走,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将一派和谐的气氛毁于一旦。

  太子脸上笑意不减,只道:“既如此,就请院长赶紧挑了人过来,咱们再好生比试一番!”说完他转身看向二皇子问道,“皇弟以为如何?”

  二皇子嗤笑一声,重新坐回了座位上。

  岑夫子赶紧上前请罪说:“学子无状,冒犯两位之处还请见谅,依在下看比试已没必要,诸位才子学富五车,书院自惭形秽。”

  话音刚落,就听上首传来一道冷哼,二皇子一脸不悦地开口道:“既然有人不服,当然要重新比过,才能教人心服口服,院长赶紧安排就是。”

  岑夫子无奈,只好命人重新布置了桌案,又找来几个学生应对。

  琴棋书画中的书已经比过,这回便由三人各自较量琴曲、对弈和作画。至于武艺比试,来的才子都是书生,此项就免了。

  又是三轮过后,书院作画负,对弈打平,唯有琴曲胜出。而获胜之人便是刚刚出言的那位白衣学子,叫做楚召,刚来书院一年多。

  楚召自己获胜,却仍旧心有不服,最后被夫子用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,才没有再说出不恭的话来。

  这回比试的结果,书院和来人打平,综合两回比试来看,还是才子们更胜一筹,岑夫子说了几句恭维话,好说歹说将人送走了。

  而楚召作为唯一取胜之人,一下就在书院里风头无二。

  …………

  玉宁郡主将当日的情形说给傅欢颜听,末了给那楚召下了一个定论——沽名钓誉之辈。

  “这人的确奇怪,”傅欢颜开口道,“说他莽撞吧,书院的人大多和他一样想法,只有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,何况他确实有真才实学,听说几门功课都很好,但如此聪慧之人,又怎会不懂书院的用意,偏生还要强出头,恐怕如你所说,是故意而为之。”

  玉宁郡主得了认可,立刻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我就说嘛,这人不是好人,偏我哥还说同他投缘,真真笑死人!”说到这,她瞥了眼旁边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某人,毫不客气的讽笑了几声。

  傅欢颜听得微微一愣,转而看向小公子道:“我们说他坏话,让你不高兴了?”

  “没有。”小公子眉头一皱,立刻摇头否认。

  玉宁郡主斜了他一眼,当场拆穿说:“还说没有,我不过说了那人一句不是,你就差点同我吵起来,呵,我可是你妹妹,亲的!”她越说越气,脸都鼓了起来,拉着傅欢颜道,“你来评评理,他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?”

  傅欢颜若有所思,半晌后将手上的书合拢说:“我要回房背书了,你们慢慢吵。”说着就要起身回屋。

  玉宁郡主见她离开,又看了眼生着闷气的兄长,心里一个不痛快,索性也当了甩手掌柜,把他一人丢在了院子里。

  小公子左瞧瞧右看看,半晌后也赌气离开了。

  待他回到自己院子外,就看见楚召在那站着不动,而一旁的小厮拦在了门口不让进。

  小厮一看人回来了,立刻开口道:“公子你快过来,这人忒没礼了,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往里闯。”

  楚召听闻动静立刻转过身,笑意盈盈地说:“云歌本想找公子切磋,原来公子出去了。”

  小公子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,对着小厮说道:“下回别拦着,让人到里面等。”

  小厮面皮一僵,连声应是。

  小公子径直往里走,楚召便微笑着在后面跟上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云歌方才过来时也没瞧见公子,公子一早便出去了吗?”

  “不是。”小公子说着便在院中坐了下来。

  楚召脚步一顿,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石桌石椅,神色有些迟疑。

  这时小厮端来了茶水,将白玉杯放到了小公子面前,又将一个普通瓷杯放在了另一头。

  楚召眼角一眯,随即弯了嘴角说:“小公子今日气色不佳,云歌还是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
  小公子正想着心事,半晌没开口,待他叹着气回过神来,一抬头瞧见面前站着的人,不由惊诧道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
  一旁的小厮“扑哧”一下笑出声,赶忙捂住了口。

  楚召脸色一凝,随即作了揖匆匆告辞。

  小公子对他的不快毫无所觉,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当即就皱了眉。

  小厮一看,心道糟糕,茶水定然是冷掉了,连忙告罪说:“小的这就去换。”说着顺手端走了另一个杯子。

  小公子兀自又坐了一会,待小厮拿来热茶,他却突然站了起来,匆匆又往外走。

  “公子要去哪里?”小厮立刻追了出去,见了他去的方向才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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